是在冯渊的死因上做文章,不外是多花些银钱罢了。
但薛虯并不打算这么做。此事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,目睹之人众多,操作难度极高。即便做成了,也很难堵住悠悠众口,百姓又不是傻的!
且此举有违薛虯的行事准则,若薛蟠是无辜的,薛虯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,但薛蟠的确有错,受罚不一定是坏事。
薛虯更倾向于大义灭亲,舍薛蟠一人保全家族,只要不是直接治成死罪,不拘流放还是充军,薛家都能给他打点妥当,虽然免不了要吃些苦头,却可保性命无虞,日后遇赦再回来,也能堂堂正正重新做人。
只是如此一来,薛母就要伤心死了。
思来想去,竟没有万全之策,最好的还是冯渊无事,一切困难都可迎刃而解。
传来喜讯
这日下午,没有等到冯家那边的消息,倒是长瑞先回来了。
他已将前因后果查得明白,大致和长福所说差不多,不过要详细得多,是谁将众人聚起来,怎么劝薛蟠一起出去,都去了哪些地方,为什么要去那家酒楼,玩了什么、说了什么,怎么遇到那个姑娘,如何与冯渊争执乃至拳脚相加,全都打听得清清楚楚。
长瑞:“当时在场之人不少,很多人看到郑六公子与冯公子先动手,二爷才让家丁出手的。小人找到几个人,若有需要,他们愿意上堂替二爷作证。”
聊胜于无而已。
薛虯:“那郑六秉性如何,你可打听了?”
“打听了。小人也疑心有人弄鬼,特意着人打探这位郑六公子的底细。”长瑞道,“郑六是郑家嫡幼子,自小极受宠爱,骄狂成性,时常惹是生非。老爷在时便不喜二爷与他往来,只是二爷与他脾气相投,老爷也无法。”
“如此说来,此事只是巧合,并非存心了?”
“以眼下的情状看,应是如此。”
那也罢了,薛虯又问:“外面可有风言风语?”
“有。”长瑞声音低了一些,“百姓颇为……惶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