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,也厌恶一切的不公正,看到有人被欺负就坐不住。
有段时间她跟冲业绩一样,捡回来一堆被欺负的小孩儿,很不好意思地对着晏边干笑。
家里就那么点大,晏边也是拿她没办法,干脆把自己的房间也腾出来给她用。
“就知道我们阿边最好啦。”谢迢迢让小朋友坐在床头,自己蹲下来给对方擦跌打药。
晏边在柜子里翻翻找找,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,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那我能怎么办,难不成把你也赶出去?”
“阿边肯定不忍心。”谢迢迢冲他眨了眨眼。
她可清楚这个弟弟了,心肠好着呢。
晏边不置可否。
下一刻,他又听到谢迢迢说:“但是阿边放心,姐姐只是暂时收留他们,你才是我唯一的弟弟呀。”
晏边取碘伏的手一顿,面无表情道:“没人关心你有几个弟弟。”
“哎呀,阿边害羞啦?”谢迢迢脸上的笑越来越大,但擦药的手很稳。
晏边没理她。
害羞倒算不上,但谢迢迢说的话确实让他心头一动。
晏边喜欢“唯一”的独特性,喜欢很多小众冷门的东西。
他不喜欢竞争和冲突,只要是和这些沾上关系的,再想要的东西都会拱手让人。
久而久之,陈老太太她们觉得晏边这个孩子很奇怪,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,这也不想要那也不想要的。
只有谢迢迢知道,不是他看不上那些东西,而是他看上的每一件东西,都可能面临着和“阿边呐,你那里是不是有个什么什么,拿出来给弟弟妹妹玩一下”相似的风险。
如果拥有过的东西,有朝一日一定会脱手给其他人,那不如从一开始就毫不在意。
这样就算失去了,也不会在心里掀起多大波澜。
谢迢迢觉得,她弟弟没别人想的那么复杂,要的东西不多,不过是想要个只属于他的。
谢迢迢对晏边的理解奠定了她在晏边心中的位置。
晏边对她捡回来的那些小孩儿也足够耐心和温柔。
他也是个爱屋及乌的人。
温煦明交往的那个oga受过晏边和谢迢迢的恩惠。
晏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爷爷奶奶家,难得一见,oga又惊又喜,连自己男朋友都顾不上了,搁那儿缠着晏边聊天。
温煦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手机给温继舒发消息,让温继舒管管。
【温继舒:我管谁?】
温煦明想都没想:【我哥夫?】
温继舒:“……”
【温继舒:家庭地位不允许。】
【温继舒:你怎么不管管你男朋友?】
真要说烦,温继舒也挺烦的。
说到这个,温煦明忍不住冷笑:【我从来没有过家庭地位。】
也是。
那顿饭吃得泾渭分明。
oga带着晏边把温家这对堂兄弟硬生生给屏蔽了。
他们俩好不容易说上话,还是oga提起谢迢迢之后。
“晏哥你都好多年没回去了,迢迢姐也是。”oga感慨时过境迁,突然问,“对了晏哥,迢迢姐现在怎么样了?”
温继舒看到晏边短暂地愣了一下,旋即道:“挺好的。”
那顿饭过后,温继舒也意识到好像真的很多年没有见过谢迢迢了。
晏边一直把那个姐姐看的很重要,温继舒是再清楚不过的。
可是他和晏边领证同居了那么久,好像也从未见过那个姐姐。
回家路上,温继舒问晏边:“你现在,还有和迢迢姐联系吗?”
回答他的只有冗长的沉默。
温继舒那时候在开车,没听到声音,以为晏边睡着了。
他试探着叫了一声:“阿边?”
“在。”
没有睡着,只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等两人回到家,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还是怪怪的。
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了今天早上。
付林听完,转瞬间皱起了眉,但她还是说:“温不可能生气的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,他可能是觉得那个问题冒犯到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