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拍完颜烈的肩膀说道:“走吧,我们从后院进去。”
&esp;&esp;金楼的后院连着月氏皇宫,说大也不大,只是通往月氏后宫的另一条蹊径;完颜烈来到后院抬头看去,整个金楼亮如白昼,唯有左边的墙角处两扇窗户没有灯光,这是赵烁跟高统他们的住所。
&esp;&esp;夜晚,每个窗口都传来男女嬉戏、哼哧的声音,两道人影从黑暗中一闪而过,随着轻轻的开门声,完颜烈走进窝内,手中的火折子也随之亮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哼……额!”完颜烈看到这幅场景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,差点惊的喊出声来,要不是安格王一双苍老有力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的话,完颜烈会惊恐的破口而出。
&esp;&esp;“罪孽……”安格王放开了战战惶惶的完颜烈,注意着脚下的一切;整个屋内正如老鸨所言一片狼藉。
&esp;&esp;“王爷,这桌子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呢。”完颜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站了下来,确切的说是站在了桌子旁的一张椅子上,这么不经意的一说,当即引起了安格王的注意。
&esp;&esp;“你不要乱动,出去看着门口,任何人不许进来。”
&esp;&esp;完颜烈也不想再此地久留,见王爷说话当下欣喜不已,身影一闪略出了门外。
&esp;&esp;这可不是一般的仇杀,凶手到底要隐瞒什么呢?安格王自言自语,细细的打量起屋内的一切:六具骸骨重重叠叠相互依偎在一起,桌子上的器皿并未散乱,从碎片横飞的地面也找不出剧烈的打斗痕迹,床榻上锦棉向一旁落起;这一切都在安格王心中反反复复的推敲着,整个场景一遍又一遍在他心中暗自过目。
&esp;&esp;咚咚,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老王爷的沉思,安格王一看是完颜烈,倒吸了一口冷气,略有不爽的问道:“何事?”
&esp;&esp;“王爷,时候不早了,客栈里的人要例行巡房了,我们是不是先离开把门反锁了,回去再做定论?”
&esp;&esp;安格王一听觉得有理,片刻后两人又消失在金楼后院。
&esp;&esp;回到住处,安格王接过完颜烈倒好的茶,苦思冥想,完颜烈则在一边开怀痛饮,这样可以稍稍缓解下心中的压抑。
&esp;&esp;另一边木易长老中途给昏迷的高统好了几次脉象,一切趋于正常之后也在下人的安慰声中回到了寝宫休息,临走不忘记将御医留在高统的病床边。
&esp;&esp;总而言之,这后半夜过的相对平静!
&esp;&esp;次日,木易等长老一大早就起来在大厅中用膳,安格王晚到而来,两眼血丝乱糟糟的头,显然昨夜一宿未眠。
&esp;&esp;“王爷,先用膳吧。”
&esp;&esp;安格王也没有谦让,找个个地方直接做下伸手拿起一块奶酪,放到嘴里嚼的津津有味,不乱如何,事情已经生庆幸的是高统并无大碍,这也还有回旋的余地。
&esp;&esp;皇宫大宴确实丰盛,紧接着又是一盘热气腾腾的美味端来,木易擦了擦嘴吩咐下人病房中的高统送去。
&esp;&esp;安格王估摸着时间这高统也差不多醒了。
&esp;&esp;端着饭菜的下人还未走出膳食房,门口就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一个下人。
&esp;&esp;在皇宫中,长老行宫跟御膳房可是大内重地,擅自闯入者一般离死也就差不多了,木易一脸铁青着看着慌不择路的下人,虽说月氏大势已去,但是今天纲常还未伦散,这等行径成何体统,正欲雷霆之怒,一边的土著长老抢过了口舌。
&esp;&esp;“大胆,谁让你进来的!你不是御医部的下人么?怎么慌张到此地来了?”
&esp;&esp;土著这么一说,木易跟安格王也齐刷刷地盯着下人,令后者战战兢兢,浑身哆哆嗦嗦大汗淋漓!
&esp;&esp;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安格王的心头。
&esp;&esp;“你且不要慌,有什么事如实说来,我担保你没事!”安格王和气地问着下人,并转身看了看木易,后者也压抑住怒气等待着下人口中的话语。
&esp;&esp;“高大人他他不见了。”
&esp;&esp;下人最后的几个字跟利刃一般刺痛了在座所有人的神经,木易跟安格王当即大惊道:“怎么可能?不是叫人好生看管么?那御医呢?那御医何在?”
&esp;&esp;下人估计这辈子都不曾见到过一向亲和的木易能咆哮到这步田地,也难怪此时面色苍白、头凌乱的大长老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。
&esp;&esp;“恩师他在殿外等候降罪。”下人结结巴巴地说完最后一句话,头几乎埋在了胸脯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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