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&esp;“我没能让他全尸下葬，我打扰了逝者的安宁，他一定很生气吧，我……我简直是发了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可能。”

&esp;&esp;没等杨思光说完，黎帛便直接打断了杨思光近乎呓语的低喃。

&esp;&esp;男人一脸奇怪地盯着杨思光看了好一会儿，然后才斩钉截铁地开口道：“那毕竟是我们家的人，送进殡仪馆的时候，我们便检查过他的遗体了。虽然损毁非常严重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，那就是黎琛全身上下，没有少任何一个部件。他在下葬的时候是完整。我可以向你保证——”

&esp;&esp;杨思光呆住了。

&esp;&esp;“不……”

&esp;&esp;毫无血色的唇缝间挤出了一丝细弱的拒绝。

&esp;&esp;“我亲眼看到了，也亲手抚摸了，那就是黎琛，不会错……”

&esp;&esp;他怀疑自己在黎帛的眼中，已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
&esp;&esp;不然男人的眉头也不至于拧得那么那么紧。

&esp;&esp;“嘿，思光，冷静一点。”

&esp;&esp;他抬起完好的那只手在杨思光的肩头轻轻拍了拍。

&esp;&esp;“你想一下，就算退一万步说，就算黎琛真的因为车祸而失去了眼球……又怎么可能自行跑进你的书包里，这件事本身就不符合逻辑——”

&esp;&esp;“那不是我的幻觉。”

&esp;&esp;杨思光在黎帛开口前，急切地开了口，一夜未睡外加饱受惊吓，他的嘴唇已经裂开了一条缝，血正一点点从伤口中沁出来。

&esp;&esp;“那就是黎琛的眼球，我可以肯定，我不会错认，我也不可能错认。我可以证明给你看，我可以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