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在干什么?”
&esp;&esp;余晖乍一眼看到他,也有点不好意思,展开手心,里面躺着两颗包装精致的糖。
&esp;&esp;落霜久久没接,张医生严肃的脸在脑子里闪过
&esp;&esp;余晖又往前走了一步,“偶尔一颗,应该没事吧?”
&esp;&esp;落霜拿了一颗,捏在手里迟迟没撕包装。
&esp;&esp;“我已经刷牙了。”落霜不愿意承认,他是舍不得吃。
&esp;&esp;余晖撕了一颗,叼在嘴里搅合三圈,很快嚼碎了融化在嘴里,扯住落霜的衣领,唇齿相依,清甜传递。
&esp;&esp;由此,落霜只能和余晖一起,再次刷牙。
&esp;&esp;夜深时分,落霜先睡着了,他在外多日,终于能睡个好觉。
&esp;&esp;余晖睡不着,撑着脑袋,盯着落霜的脸看。
&esp;&esp;两人亲密的时候,他把落霜身上摸了个遍,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藏信物的地方。
&esp;&esp;落霜没有信物。
&esp;&esp;可驾驶白虎战甲的人,一定是落霜。
&esp;&esp;他不会看错的,更相信自己的直觉,绝对是落霜。
&esp;&esp;可是没有信物。
&esp;&esp;余晖悄悄凑到他的肩头,把脸埋进他的肩窝,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落霜的气味。
&esp;&esp;好香。
&esp;&esp;他不会认错,那天在战场上遇到的人,就是落霜。
&esp;&esp;为什么没有信物呢?难道联邦已经找到了另一种方式储存灵兽?
&esp;&esp;他得找机会问一下可辛可是万一问了,被可辛察觉怎么办?
&esp;&esp;余晖心里很乱,只能胡乱在他身上蹭了蹭,小心地抱住他。
&esp;&esp;“睡不着吗?”
&esp;&esp;落霜很容易被惊醒,但他睡着和清醒时分都很安静,连余晖都没有察觉到。
&esp;&esp;“嗯一想到今天的新闻,就心慌。”
&esp;&esp;落霜侧过身,回抱他,“确实惊险。”
&esp;&esp;如果不是他的直觉和对战局的判断,他不会那么笃定地命令所有战士转移到安全地区。
&esp;&esp;听说基地爆炸之后,又不少埋伏在百里之外的敌军袭来,不是稞罕的士兵,是附近被镇压国家的。
&esp;&esp;想必是因为高塔之战,燃起了部分国家的反叛意识。
&esp;&esp;落霜站在他们的对立面,但转念一想,若是他的国家被镇压了,反抗是最常规的意识。
&esp;&esp;他无法指责他人,甚至偶尔无法认同自己的国家。
&esp;&esp;可只他一人,无法撼动一个庞大的国家机器。
&esp;&esp;落霜抱紧了余晖,尤其现在,他跳进了自己设下的陷阱里,拥有了专属的软肋。
&esp;&esp;两人挨得很近,抱得很紧,想着同一件事。
&esp;&esp;余晖无法欺骗自己,但落霜的身份让他感到非常惶恐。
&esp;&esp;为了国家和他们的组织,他必须更加小心,他能在战场上认出落霜,不排除落霜也会因为他的某些小习惯认出他来。
&esp;&esp;此时他竟然想到了余家,所幸装了十几年脓包,他至今没有被人发现实力——陈青山除外。
&esp;&esp;以后,更要装得彻底一些,别让落霜发现
&esp;&esp;只有这样,他们二人才能多拖一段时间。
&esp;&esp;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&esp;&esp;余晖想着,又深吸了几口气。
&esp;&esp;“干什么呢?”
&esp;&esp;“你好香,闻不够。”
&esp;&esp;“?”
&esp;&esp;落霜之前还担心会熏到余晖,看来是他想多了,余晖口味很重,他正眯着眼睛要入睡,余晖突然一激灵。
&esp;&esp;“嗯?”他感觉到自己在被人摆弄,但他实在太困了,不想睁眼。
&esp;&esp;“你不能这样侧躺着,会压到眼睛的。”
&esp;&esp;落霜都忘了自己左眼有伤,顺从地切换成平躺,没用到一秒钟就睡熟了。
&esp;&esp;余晖看着“没心没肺”的人,好笑、又鼻酸。
&